【凯源】二世祖（9）
虽然我好想写王老师有一米八八，但是咱们还是要现实点。
第九章 王先生的试衣之旅
王俊凯从学校里出来的时候，王源已经等了一会。王源看见对方，驱车滑到王俊凯的面前，打了下车铃。今天的王俊凯有些不同，头上打了发油，额前的头发全都梳到了一边，看上去成熟了许多。
王源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。
王俊凯知道王源注意到了他的头发，说：“你别取笑我了，我妈从小姐妹那里弄来的东西，非要让我试试。”
“挺好的，挺好的。”王源道，“来，上车，我们走。”
王俊凯看了一眼王源的脚踏车，眼神中带着几分犹豫。
“怕我带不动你呀，你太小看我了吧。”王源说。
王俊凯把包放在了车篮子里，然后坐上了脚踏车的后座。
“抓紧了，别掉下去了。”王源踏着脚蹬，说。
紧接着，王俊凯搂住了他的腰。
王源背脊一麻，他微微转过头，王俊凯和个没事人一样，他的指尖扣在自己的腰侧，隔着衣服并没有太大的感觉。
王俊凯抬头看了王源一眼：“可以走了。”
“哦。”王源傻愣着回答，意识早就飞了出去，他心里提醒自己一句别在意，使劲一踩脚蹬。脚踏车一动，王俊凯搂得更紧了。后座的座位虽然调高了，但是王俊凯一垂腿还是能碰到地上，他只能提着自己的腿，这么一做，他身体的一半重心都压在了王源身上。
王源只能感受到圈着他腰部的力道越来越重，对方炽热的体温也隔着衣物传来。他的心跳也像是这身高的体温，变得热烈，仿佛在和空气里嗅到的愉悦一起跳着舞。
他咬着嘴唇弯起嘴角，脚上也轻盈了许多。
车一停，王俊凯很快地松开了王源，从车上下来，站稳在地上。
王源觉得腰上一空，有股说不出的失落感。
他在一旁停好车，和王俊凯进了店铺。老板认识王源的面孔，一见到他就笑嘻嘻得迎了上来。王源说明来意，老板的目光就降落到了王俊凯身上。
“先生噶文雅，老好啊。”老板赞美道，他指着屋子里林立的衣服，说，“随便看。”
老板大致的比了比王俊凯的身形，给他看了几套他那个尺码的样板衣。西装看起来大同小异，细节处却有不同的讲究，裁剪的方式不同，穿上去也会有区别。
王俊凯只要深灰色的，他相中了最普通的样式，中规中矩的三件套，毫无修饰的黑扣子，一条纯色的领带。王源似乎有些不太满意，却也不好多插嘴。
“你去试试看的吧，如果穿上喜欢就让师傅给你量尺码。”王源对王俊凯说，他左看右看，给王俊凯拿了件法式衬衫，希望能借此洗掉王俊凯身上几分沉闷气。
王俊凯老实地进了试衣间试衣服，王源等在外面，端起师傅递上来的茶，翻起图案本看看最近新到的面料。
不一会，王俊凯就拉开了试衣间的帘子。
王源听到声响，不经意地抬起头，只是那么一眼，他就像是戛然而止的音乐，停在那里，此时此刻发不出任何声响。他只是愣愣地看着，手中的茶杯渐渐往一边倾去，眼见茶水就要洒了出来。
他没见过有人能把如此普通的西服穿得这么好看，平常见惯了王俊凯长袍加身的模样，此般焕然一新，让王源挪不开眼睛。王俊凯微微低着头，整理着衬衫的袖口，他有些腼腆地说道：“如何？”
王源感觉到心脏被重重地捶打了一下，他过了半响才开口：“好看。”
王俊凯微笑道：“我还以为你嫌不洋气。”
面对着王俊凯的笑容，王源下意识地转开了眼睛：“你穿这样最合适。”他心里嘀咕着，哪里普通了，你要是再穿的好看点，街上的小姑娘还不都疯了。
如果王俊凯穿着这身出去，估计自己的风头都要被他抢了。王源见桌子上摆着一排用来搭衣服的眼镜，心想着用这个遮遮王俊凯的脸吧。他随手拿了一副，递给王俊凯：“你试试看。”
王俊凯拿过戴上，王源脑袋轰得炸了开来。金色的镜架遮去了王俊凯眉间的女气，配上他今天光洁的额头，反而显得更加英俊。王源脑海里只有四个字——玉树临风。
他咽了口口水，从王俊凯脸上摘下眼镜说：“你戴着不好看，别戴了。”
“我也不近视。”王俊凯说。
王源像是想起了什么：“平常看你老是一副老气的打扮，脸倒是看着年轻。说实话你到底多大了？”
王俊凯抿了抿嘴，露出一个捉摸不透的笑容：“你猜。”
“这怎么猜的出来。”王源说。
“当我比你大两岁好了。”王俊凯说。
王源愤慨：“怎么能这么算，你知道我几岁吗？”
“比我小两岁。”王俊凯说得顺理成章，就这么塞得让王源哑口无言。
老板见王俊凯试好了衣服，连忙说：“喜不喜欢？”
王俊凯点点头：“老板就这套吧。”
说定之后师傅就拿来卷尺替王俊凯量身，王俊凯脱下外套，骨架的形状全都暴露了出来，王源给王俊凯拿的那件衬衣特别合身，从肩膀到腰际的线条紧贴着王俊凯的皮肤。黑曜石的袖扣和王俊凯漆黑的眼睛特别搭。
老师傅笑道：“王公子你朋友的腿噶长的。”
王源看着王俊凯露出的脚踝，样板衣本身做的比例就十分完美了，现如今裤子在王俊凯身上还短上一截。王源想着自己也穿这个尺码，他几乎不用量身，着急的时候直接从店里拿套衣服就走。他凑到王俊凯背后比了比身高，敢情王俊凯比他高的那几厘米全长在腿上了。
一切就绪后，老板过来清点王俊凯身上的东西，王俊凯看了看自己身上，解下衬衫袖口上的两颗袖扣，放在了台子上：“这个不用了。”
这本来只是扣在样板衣上的装饰品，很少有人会真的和衣服一起买下。老板也没多在意，王源却有些微词：“戴着挺好看的，为什么不买啊？”
老板看着王源一副想当然的模样，不由自主地笑了。他知道源大公子就这个脾气，自己想要的东西肯定不会罢手，对方也没有多做解释，估计也明白王源肯定会纠缠到让他买下。
为了避免事端，老板大方地说道：“看在你是王公子朋友的面子上，袖扣送你了。”
王俊凯也没有多做挣扎，顺其自然地接过话茬：“那就谢谢老板了。”
老板笑嘻嘻地看着王源：“王公子，你满意了伐。”
王源低了低头，他现在没心思思考这个，刚才老板还有师傅说王俊凯是他的朋友，王俊凯都没有反驳。他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看着王俊凯。王俊凯正专心致志地填表。
王源叹了口气，也许王俊凯觉得没必要像不认识的人解释吧。
“我去换衣服。”王俊凯放下笔，将王源从思考中唤了回来。
“哦，好。”王源点点头，目送着王俊凯又回到原来的试衣间，王俊凯扯上了帘子，却没有拉紧。从王源的那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王俊凯在里面的动作。
他缓缓地扯下了领带，手指伸到了衬衫领口的扣子上，然后解开……
王源一个箭步冲上去替他把帘子拉上了，他背对着试衣间，皮肤有些发烫，天气太热，他紧张地像是要冒汗了：“你，帘子没拉紧。”
王俊凯的声音从里面透了出来：“不好意思，没注意到。”
不一会王俊凯穿着自己原来的衣服出来了，师傅接过王俊凯换下的衣服，让王俊凯去柜台交定金。王源下意识地去掏口袋，王俊凯却已经将几张纸钞放在了柜台上。
“你刚才想付钱？”王俊凯一下子就看穿了王源的举动。
王源讪讪地笑着。
王俊凯嘲弄的笑着：“你怕我买不起啊。”
“不是！”王源连忙否决道，他苦恼的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话。平常自己身边尽是些和他一样花钱大手大脚的人，替朋友买个东西再正常不过。尤其是王源下意识地认为人是自己带来的，衣服理所应当应该作为礼物自己送出去。
他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和王俊凯相处，才能让对方高兴点。王源事事无往不利，却总在王俊凯身上弄巧成拙。
“我知道你大方，但是这种事不用对着我做。”王俊凯说。
“哎，是我不好。你要是不舒服的话，我向你道歉。”王源说。
王俊凯道：“你想多了。我该谢谢你带我来。你肯赏光的话，让我请你吃顿饭吧。”
“你请我吃饭？”王源不确定地问道。
“嗯，你想去哪里。不过事先声明，太贵的地方我请不起。”王俊凯向掌柜的借了张纸，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。
“哪里都行！我不挑食……”王源想了想觉得自己说的太绝对了，“如果可以，还是不要油烟重的菜。”
王俊凯笑了笑，把纸对折递给王源：“你什么时候有空就给我打电话吧，别在我上班时间叫我就行。”
王源呆立着接过纸，王俊凯说道：“时间不早了，我先走了，家里还等我吃饭。”
王源魂不守舍地敷衍了句再见，等王俊凯走了以后他才渐渐缓过神来。他看着手中的纸，感觉刚才发生的事像做梦一般。
这是王俊凯家的电话号码？要不是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，他真的很想说他现在就有空，接下来他们去吃吃饭，喝喝酒，对着月亮谈谈人生理想，似乎也是不错的事情。
TBC